我勾搭上了樓下的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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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最近樓下的房子終於轉賣出去了,搬進來一對年輕夫婦。從男人的回家頻率我判斷應該是養的小三。

  那男人年齡在37、8左右,開一輛白色越野,每次過來的規律都不一樣,根據經驗總結,如果當天傍晚車停在樓下,那麼當晚肯定有一場惡戰。

  女人很年輕,屬於比較妖冶狂放的那種,終年穿超短褲,夏天光腿,冬天**,身段那叫一個噴血。曾幾次在樓梯相遇,對方火花四濺的眼神讓哥很是躁動。尤其是夜裡交戰時特大聲的呻吟讓哥無數次失眠。

  女人寂寞。


 男人來的時候,有時會在新聞聯播的背景音下開始,有時會在夜深人靜、哥即將進入睡眠的時刻風雨滿樓。

  男人不在的時候,女人會把電腦的音樂放很大聲,然後開始K歌。或者跟某人視頻聊天,偶爾大笑、偶爾唧唧歪歪說一大通。房子隔音效果極差,擾得哥每天都睡不好。

  暫且叫那個女人“黑短褲”吧。

  其實我一直忍受也偷偷意*了夜裡的聲音,可某天的一次偶遇直接導致了想把QQ號給她的衝動。

  換了新工作剛剛三個月,工作的環境很特別,樓下四層是商場,樓上全部是寫字樓。每天上下樓都是要經過商場的,每個舖位的賣主都很麻辣,沒有生意的時候,那些女人都會倚在門框上,對來往的客人“過來看看吧”,很有紅燈區的感覺。

  本來已經習慣一條進入商場再進入電梯的路線,可那天有個舖位裝修,只得繞行,於是我便碰見了倚在門框上塗指甲油的黑短褲,她抬頭與我對望的一瞬間,雙方都楞了一下,但哥仍然迅速地調整好悶騷男的外在形象,目不斜視地華麗路過。

  原來我們的工作地點都如此相近。

  騷動,就在內心驟然盟發了一顆小芽。

  促使我今天終於鼓足勇氣發帖的,是在上班的路上竟然又碰到黑短褲。

  早上為了趕時間,我正滿嘴油光地吃著油條趕點,不想一扭頭就看見她從岔道里出來,小腰扭的比油條還軟。我裝沒看見繼續走,後面的高跟鞋塔塔地跟在後面,當時我真想停下來把名片悄悄地塞給她。

  剛才去吃飯的時候,我特意路過了她的鋪子,賣服裝的,她正拿著衣服叉挑衣服給顧客看,小T恤上皺露出沒有贅肉的小腰,從後面肯定很過癮。

  一會我就做個小卡片,寫上QQ號,如果那男人今天不來,我就打算今晚塞到她家門縫裡。

  下班之際我將打印好的“勾引型名片”妥帖地裝在錢包裡,在電梯間對著鏡子又擺出一貫的悶騷男造型,打出旁若無妞的眼光,再一次經過她的店舖。

  臨近下班,所有人都在收拾商品或者打掃地面,這個依靠遊客為生的商場,作息時間和我們基本同步。黑短褲也不例外,在我的餘光掃射下,她正在靜靜地彎腰輕掃著地面,專注裡似乎帶著思考。沒有她的眼光,我便大起膽子放慢腳步,扭頭正視。

  你完全可以想像得到,一雙雪白挺直的長腿支撐,翹臀自然一覽無遺,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個極具誘惑性的姿勢。只可惜,那件T恤的圓領緊緊附和她的脖頸,無論什麼樣的溝壑,都將隱藏得更深。

  我暗自鄙視了一下可惡的圓領,繼而失望地離開。但這失望一掃而過,在充斥著汗味與腳臭的公車內,我暗暗拍了一下褲兜裡的錢包。

  我沒有回家做飯的習慣,一個人的生活,只有無拘無束才是炫耀的資本。下了車到超市買了一盒包裝好的烤鴨,又買了三塊錢的手抓餅,便匆匆結賬——我急於驗證白色越野是否停在樓下。

  轉過最後一個拐角,隔著小區的外圍柵欄,我不禁倒吸一口氣,那輛白色越野,安然守在了樓宇門前。

  靠,計畫只好延期了!

  我掏出鑰匙打開樓宇門,看到地下室的電表箱時忽然就想到網友出的主意。網線!

  其實這個法子我都已經嘗試過,最初的目的並不是把樓下的網線給幹掉,而是打算私自把閉路電視線接到租住的房子,怎奈一堆橙綠藍棕的網線以及白黑粗線錯綜纏繞著,甚是鳥巢。

  我拎著烤鴨和手抓餅,跺了跺腳,地下室的燈赫然亮起,我輕輕打開鎖已經壞掉的小鐵門,與那一堆線再次重逢,期望能在交換機上看到醒目的303字樣,可惜裡面除了若幹個小燈閃閃爍爍,我根本無從下手。罷了,還是等白色越野不在的時候擇機行事吧。

  回家就著烤鴨邊吃邊喝,一罐啤酒見底,餅卻再也吃不下,便毫不猶豫地扔進垃圾桶。不要說我不會過日子,而是這種天氣,連愛情都能迅速變質,何況是一塊餅呢?

  洗澡前在衛生間靜靜站了一分鐘,樓下沒有任何聲音,我又運用物理原理將耳廓緊緊貼住牆壁,隱約有一股水流的聲響。

  忽然之間就覺得自己十分無趣,於是邊自嘲邊思考稀里嘩啦洗完,對著鏡子一照,才發現頭髮已經快可以剪劉海了。

  樓下就有理髮店,是個本地小姑娘,長得甚是可人,可惜找了個男朋友一臉的衰相,每次去理髮都會看見他俯在電腦前,跟那些怪獸哼哼哈嘿。我趿拉著拖鞋,穿著短褲進去,寒暄幾句後,一個十塊錢的頭就完成了。交易完畢,我便頂著這十塊錢的頭又拖拉拖拉地回去,立即成為一位合格的漫步者。

  而就在此時,樓宇門哐噹一聲關閉,一個男人從容地聳下臺階走向白色越野,發動,離開。

  我靠啊,剪個頭能剪出狗屎運呀。

  我快速地上樓,翻出錢包,指間的卡片,不由顫抖起來。

  我腦子飛快旋轉,畢竟哥是成年人,凡事都要想到後果,以及突發事件的應對。

  萬一現場被她發現怎麼辦?萬一卡片她沒有發現怎麼辦?萬一白色越野來個回馬槍怎麼辦?萬一她發現名片,卻交給了白色越野怎麼辦?萬一正插著卡片被黑短褲對門的大媽發現怎麼辦……所有這些都需要悶騷一下想出應對策略才是。

  但是哥自信自己不是一般的悶騷,因為在瞬息萬變的戰機中,哥華麗麗、偷摸摸地出門了。

  我稍微帶上房門,沒有關嚴,然後靜等樓道內聲控燈的熄滅。

  等樓梯內被外面的燈光映照得暗如黃昏之時,我悄悄地走下樓梯,一步一趨,在整個過程,我聽見心跳已經飆到了100。現在只有兩個字能概括我的感覺——“刺激”。

  終於移步到黑短褲的門前,我輕輕趴在門邊聽了一下,裡面傳出電視的聲音,聲音很大,掩蓋了房內其他動靜。

  根據這個時段,黑短褲大約已經洗完澡舒服地坐在沙發上看肥皂劇了。我自我鼓勵:“哥們,是時候了”。

  順著門框,努力找到那條縫隙,將卡片慢慢地塞進去。

  但是我錯了,防盜門是有一道邊的,這條邊正好把門框與門之間的縫隙掩蓋,也就是說,我的卡片塞進去沒有5釐米,立刻就彎曲,再也進不去。

  靠他大爺的,這卡片太不爭氣了,怎麼就沒有延續了哥的犀利呢。

  不過還好,這樣更能體驗出一個悶騷男的後勤部署能力,我像多啦A夢一樣,低調地拿出了透明膠帶。

  我慢慢撕下膠帶生怕惹怒了聲控燈,然後大體量了一下高度,黑短褲雖然看起來與我差不多高,但都是那雙長腿顯的,最多也就在1米7左右,於是我便在我鼻子的高度將卡片橫貼在門邊上,這樣她一開門,定會看見這張閃耀著天涯光輝的卡片。

  一切就緒,只欠敲門。我深深呼了一口氣,按下那顆似乎是引爆裝置的門鈴,同時索性大力拍了三下防盜門,在聲控燈亮起4秒後,我已經砰砰心跳地躲在自家門後,從微開的門縫裡觀察。哥其實是練過的。

  果然一切順利,樓下即刻響起開門的聲音,只聽黑短褲自言自語說了一句“什麼呀”,然後就是膠帶撕下的聲音,隨後又是噗嗤的一聲笑。

  隨著那扇門又咔吧一下關上,我心裡那塊石頭終於落下地來。既然笑了,那麼遊戲就算開始。

  我等樓梯的燈再次熄滅的時候又悄悄下樓,從上到下順了順門框,那張卡片果然已經取走。於是,在隱約的黑暗中,我輕緩地一步一趨。

  上樓後我異常憎恨我自己,因為家裡沒有裝網線。

  電腦上很明顯地有一層浮灰,我依然承認我曾經許下的“不迷戀網絡,過現實生活”的誓言,並在此向廣大網友發出號召:看書本雜誌,倡低碳生活!

  雖然現在我內心如蟻,可是我總覺得,留一個懸唸到明天也未嘗不可。於是便拿起看了三分之一的書本,假裝一切沒有發生過。

  可是,這怎可能?

  我已經明顯地聽見樓下黑短褲開始了她的視頻聊天,嘻嘻哈哈甚是撩我心思。

  我將書本狠狠摔在床上,走向躺著數碼相機的抽屜。

  第二章

  上樓後我才發現竟然忘了買吃的回來。一個貪戀美色的男人,注定是一個悲哀的角色,我不禁為自己的行為給了一個莫大的鄙視。

  跟同租房子的朋友借了一包方便麵,用昨夜的開水燙了,顯然創造了另一種口味的泡麵,外嫩裡酥,別有口感。

  欺騙完了胃,我就按捺不住拿起手機,明知現在黑短褲要麼在做飯,要麼在吃飯,根本不會搭理我,但我仍然將業務諮詢進行到底:嗨,那件有蕾絲邊的半透小衫到貨了沒?

  足足5分鐘沒有動靜,我從廚房的窗檯探頭看下去,卻根本看不到樓下的情景。於是,我緊了緊短褲的帶子,從臥室到客廳,開始了袋鼠跳。RIGHT,RIGHT,LEFT,LEFT,TURN AROUND,GO!GO!GO!

  跳了兩個來回,隔壁的門就怯怯地半開,那哥們神情疑惑地問道,一包面夠嗎?

  我就說過,要麼咱不騷擾,騷擾就騷擾一大片。咱別的沒有,騷,還是有一斤的,還是悶的。

  我悻悻地回屋,再拿起手機,仍然是待機屏。然後我打了客服號碼,一條短信過來證明我的費用還是充足的。又重新關機、開機,仍然沒有短信。怎麼辦?

  等?這肯定是不可能的,雖然這比較符合悶騷男的行為規範,但要考慮老二都是個急性子。我再次探頭望瞭望樓下,白色越野明顯不在,好吧,我就來敲他家玻璃吧。

  我找了一根鐵棍,這是從打印機上拆卸下來的,又找出一截網線,包皮~~割掉,把裡面幾根線依次接起來,栓上鐵棍,從廚房的窗口就順下去了。為了避免樓下路人以及打醬油的圍觀,我把身子縮回,一根線在手裡扯進來放下去,三番幾次後,忽然就拽不動了。我擦,完了完了,被抓現行了。

  沒等我把身體探出一半查看究竟,就覺手裡一鬆,然後就看見鐵棍上頂了一隻青辣椒來回搖擺,我趕緊拽上來,擦,黑短褲也太有才了,因為這玩意怎麼看怎麼像衝鋒的老二啊,就是瘦點罷了。

  這樣一來,我就明確地知道了白色越野肯定是不在家的,心裡就立刻惴惴起來,我嚥下舌根處衍生出來的口水,決定下樓視察一番。

  我從屁股口袋掏出表面油滑的杜蕾斯,撕下兩個塞進短褲的口袋,其他都扔進抽屜裡。嚼著口香糖偷偷摸摸地下樓。

  我按了一下門鈴,樓道里的聲音與我的心跳成反比。咔吧一聲門鎖的響動,黑短褲身著黃色絲綢睡衣驚豔呈現,我不顧她的阻攔立刻拉大門縫,粗暴地斜身進入,身後咔吧一聲將門關上。

  黑短褲卻表現出又急又怕的神態,邊阻攔我邊急急地輕聲道,別別別。

  開門的時候她就像老鷹抓小雞遊戲中老鷹的角色般張著雙臂,經我那麼魯莽地闖進,我立刻就鑽進了她的懷抱。在她一番慌亂的動作中,我已經非常配合地進行了腰部的手感,黑色XZ的輪廓在眼前同時明朗。

  還猶豫什麼呢?我立刻將口香糖吞下肚去,開始瘋狂地吻她,從頭髮到耳根,再到頸脖,順勢往下……一隻手在背後自上而下順著曲線下滑,意圖撩起那層薄薄的蟬衣。黑短褲輕聲喊著不要不要,但已經開始嬌喘,她閉著的眼睛,讓我更加放肆。

  我一隻手順著光滑的大腿向上,已經掌控彈性十足的翹臀,另一隻手當然是解除XZ的警戒,她胸前的一對小兔子立刻半露出來。但這明顯的放鬆讓她忽然從迷亂中醒悟過來,一邊停下停下地輕聲喊著,一邊大力推開我的手臂,而這麼一推,已經被我解開的ZX幾乎就要滑了下來,她迅速地一手掩住胸部,一手按下門的把手,我就被她連推帶搡地出了門。

  她面帶真正的慍色道,快回去,求你了不行嗎?不能這樣的。真的不能……說完不顧我尷尬地撐著褲衩的帳篷站在那裡,毅然帶上了門。

  我立刻彎腰不至於讓帳篷那麼明顯,一邊回味著她的餘香,一邊悻悻地上了樓,舌根處分泌出來的唾液跟心跳成正比——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的刺激了。

  當我坐在電腦前等生理一切正常,手機就響了。

  短信,來自黑短褲,她這樣寫道:你好大膽子啊,如果我老公在你就死定了。以後不準這樣,不然我不理你了。

  一個資深的悶騷男當然還是明白這幾句話的含義的,按照通俗易懂的白話文,意思應該是這樣的:你好壞啊,趁我老公不在吃我豆腐,以後可不能那麼魯莽,要確認一下環境才行,不然人家好怕怕。

  根據上層意思,我立刻給她回覆道,今晚你老公會回來嗎?

  黑短褲一會就回過來說,如果9點不來一般就不會回來了。

  我擦,這句話很明顯了,她的意思是,九點以後有空。

  我看了一下時間,還不到7點,真是漫漫空虛啊。給她回覆說,噢,那你先吃飯吧,不回。

  她果然就沒再回覆,彷彿我們之間已經有了一個9點的約定。

  瘋了,電腦無故重啟兩次了,哥沒存。

  其實剛才的那場戲的短暫,在我的意料之中,時間太早,打醬油的太多,白色越野的不確定性,都注定凡是好戲只能在黑夜裡放映。

  黑夜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一種介質,它能膨脹曖昧、催化慾望、掩飾邪惡、欺騙忠良。之所以悶騷男的級別一個比一個高,就是因了我們不停地進行黑夜修煉。

  我哼著歡快的賣報歌嘩啦啦沖涼,忽然想到樓下的聲音能傳到樓上,那麼我的聲音也是可以傳到樓下的,於是便提高了聲音分貝,唱起買衣服歌,歌詞即興發揮。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衣服的小行家,早上8點去上班,賣一件就收錢,下班的時候就賺啦,賺了就去大街吃餅乾……洗完澡坐在電腦前還是沒有短信,難道哥的音色很水嗎?心裡想著激動的事,於是渾身又悶熱起來,我便攜上手機下樓到對面,抬頭能看見黑短褲的廚房窗檯,平視能發現白色越野是否回來,真是絕佳的觀察點。

  小區內人來人往,狗崽子們毫無忌憚的發情,我一邊拍打著蚊子,一邊給黑短褲發了一條短信:我說,廚房玻璃該擦一下了吧。

  黑短褲雖然沒回覆,但一會就看見她站在窗前衝我直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然後她低下頭,一條信息就發過來:傻小子,你在樓下幹什麼呀?

  我沖樓上笑了笑,回覆說,今天沒買吃的,餓著呢,看別人家做飯聞聞味。二樓做的飯有點鹹。

  她一邊象徵性地擦著窗戶,看到短信笑了一下,擦玻璃的手定格,專心打字,立刻就回覆道,騙我吧臭小子,我才不會上當發善心邀請你到我家吃飯呢,餓就餓著吧,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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