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的愛情故事-2
他卻仍在獰笑著,跪在我身上,雙手揪著我的頭髮,抽起我的頭一下一下狠狠地撞到地上。
腦後的劇痛慢慢變得麻木……眼前一片迷糊……
就在這時,我聽到一聲絕命的尖叫,一個朦朧的身影把我身上的索命厲鬼整個人撞開了,緊接著的是一陣「砰砰隆隆」的巨響……
我不知過了多久才醒轉過來,喘了口氣,忍著刺痛伸手往後腦上抹了一把,只見滿手都是血,手臂上也全是大大小小的破口,也在不斷地淌著血。
「敏姐……」我無力地呼喊著,掙扎著撐起身來,探頭往下麵一看,只見到整條木樓梯都全坍塌了,大伯和敏姐兩具完全赤裸的軀體交疊著,一動不動的躺在下麵……
「小燦,你累了,還是讓我來吧!」牛頭叔跟在我身旁焦急地催促著說。
我卻完全沒理他,死死抱著懷中敏姐冰冷的身體,在滂沱大雨中踉蹌地飛奔著。
腳上的鞋子不知何時早就甩掉了,踏在泥濘中的赤足被沙石刮得血肉模糊,但我還是堅持著不肯放手,硬撐著一口氣拚命地跑著。
牛頭嬸打著傘狼狽地跟在後面,連忙拉了拉牛頭叔:「牛頭,你就由他吧……」
……剛才他們看到我抱著全身是血的敏姐拍門的時候,真的幾乎嚇死了!我簡單地交代了兩句,便抱著敏姐跑出村口,往縣城那醫院直跑過去。她剛才掉下樓梯時不知碰傷了哪里,兩腿間正不斷的出血……
迎頭蓋面的大雨終於淋醒了昏迷的敏姐,她虛弱地摟著我的頸背,夢囈似的喃喃著說:「不要……不要害小燦……」
「沒事了!沒事了!」我忍著眼淚安慰她說:「敏姐,我沒事,我在這裏。」
「小燦……」她吃力地張開了眼睛:「你沒事……就好了……」
「敏姐,你不要說了!快到醫院了……」我的眼淚不斷地流下,連同那些雨點一
滴滴的打在她全無血色的臉上。
「小燦,敏姐對不起你……」她還是無力地嗚咽著:「我快不成了……你不用再理我……」
牛頭嬸在旁看得直抹眼淚。
「別胡說!你一定會沒事的!」我大吼著。
「敏姐……對不起你……」敏姐一直呢喃著這句話。
到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昨晚我冒著大風大雨終於跑到了醫院,剛把敏姐交托到護理人員的手裏,自己就脫力昏了過去。
「啊,你醒了,不要亂動!」護士嬸嬸見到我醒了,馬上按著不准我坐起來:「你的頭和手腳都受了傷……暫時不能動。」她非常嚴厲的喝道。
我卻堅持著撐起身來:「那……敏姐呢?」腦袋刺刺痛的,包成了一大包,我想伸手去摸,卻發現原來自己的雙手也被繃帶重重的包裹起來,只看到了少許手指。
「唉!你們年輕人真不小心,大了肚就凡事都要小心點嘛!」她有點腦怒地說,但嚴厲的語氣馬上便緩和了下來:「不用擔心,你那小愛人總算救回來了,可惜肚裏面那個小的卻保不住了……」
我一愣,孩子……保不住了?
想不到護士嬸嬸接下來的話,卻讓我更為震撼:「還有,你的大伯在掉下樓梯時折斷了脖子,也已經去了!」
「什……什麼?」我的錯愕很荒謬的被她演繹成了悲慟,她還輕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說:「也難怪的,接連失去了兩個親人。但人死不能複生,你要節哀順變啊。」
後來牛頭伯悄悄地告訴我,他回到我家做了些手腳,弄成好像是意外的樣子。
又告訴公安說敏姐在大風雨中突然肚痛,我和大伯扶她下樓時,樓梯突然坍塌了。
我們那問老房子破破爛爛的,再加上牛頭伯為人一向老實,人緣也不錯,想不到居然混了過去。公安調查後,結案是意外。
後來我才知道,牛頭叔其實也花了錢打點打點……
到我可以勉強下床的時候,馬上便跑了去看敏姐。
她也是剛酲來,還要臥在病榻上打點滴,但看到是我,也掙扎起來,伏進我懷裏放聲大哭。我用力地抱著她,心中又是歉疚、又是憐惜。直到她哭夠哭累了,我們才靜靜地相擁著,享受那陣「再世為人」的喜悅。
這一次我們兩個的小命可說是撿回來的了……尤其是她……要不是樓梯坍塌下來時大伯剛好墊在她下面,她可不會像現在這樣傷得那麼輕||只是折斷了幾根骨頭,擦傷了少許頭臉。
「小燦,孩子沒了……」她哭喊著,語氣中占了三分的悲傷,有七分卻倒像是松了口氣的樣子。
其實我不也是一樣嗎?我們所有人,包括了牛頭叔、牛頭嬸……還有敏姐自己。
嘴裏雖然沒說出來,但心裏對於這次保不住胎兒的事,其實都像是放下了心頭的一塊大石。雖然聽起來有點涼薄,但那始終是那頭老色狼的孽種啊……
敏姐算是最傷心的一個了,小產對一個母親帶來的內心創傷,可不是我們旁人所能理解的。
小由在第二天也趕回來了,原來她學校放寒假了。
她看到臥在病床上虛弱的姐姐,馬上便摟著她大聲地哭了起來,好一會兒兩姐妹才在父母的勸慰中止住了眼淚。牛頭叔叫小由喚我「姐夫」,但她卻不肯,還是叫我「小燦」。我也不敢逗她,不知怎的,我對她總像有份歉疚……
我比敏姐早出院,她因為在掉下樓梯時碰裂了骨盆,所以要多待一個星期。
回到家後,我翻遍了大伯的房間,終於在衣櫃抽屜底下的暗格裏發現了這幾年來父母寄回來的幾十封信,另外,還有幾萬元現鈔……原來大伯一直在騙我爸媽,說我染了慢性疾病,病情不重,但卻需要長期吃補藥,不斷地叫他們寄錢回來。
我連忙寫了封信,告訴爸媽他們大伯死了的事,叫他們馬上回來。
在小由回廣州之前,我每天都會跟她一起跑到醫院陪敏姐。但除了我們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她幾乎都不會跟我說半句話。
到她假期結束,要回廣州的前一天,在我們回家吃晚飯的路上,她才終於打破了沈默。
橙黃色的夕陽半卡在遠山的山腰上,晚霞在小由清麗的俏臉上鍍上了一抹淡淡的金黃色,閃閃發亮的。我悄悄地偷望著那個美麗的側面,心裏亂成一團的。
「小燦,」她終於說話了:「你是真心愛姐姐的嗎?己「小由……」我一呆,不由得歎了口氣:「我欠敏姐的實在太多了……」
「我不是問你有沒有虧欠她!」她冷冷地說:「我是問你愛不愛她?」
「我……己我遲疑了一下,「我……我想……我是愛她的……」我又再頓了一下,「而且……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她忽然停下了腳步,我一回頭,只看到她滿眼是淚,狠狠地瞪著我。
「小由……」我的心登時慌了,「對……對不起……我……我……」我說得亂七八糟的。
小由咬了咬下唇,忽地撲了上來,一張嘴便吻上了我那錯愕的嘴唇。我完全不懂得反應,呆呆地抱著她顫慄的雙肩。突然間唇上一陣劇痛,小由已經用力推開我跑了,一邊跑還在一邊哭著說:「死小燦,我恨你……我恨死你……」
我撫著淌血的嘴唇,愣愣地呆在沙路上,望在那慢慢的融進了落日斜輝的孤伶背影,心中只感到陣陣的刺痛。
小由第二天一早便乘車回廣州了。送行的時候,牛頭叔欲言又止地看著我,似乎想開口發問;但牛頭嬸卻拉開了他,不讓他問下去。
敏姐可以出院時,我的父母也終於趕回來了。見到多年沒見的雙親,我當然又是興奮,又是傷心了,像個小孩子似的擁著他們哭得停不下來。而他們見到我原來已經那麼高大了,都很是感慨;還很懊悔地說對我不起,這幾年來為了賺錢,把我完全忽略了,讓我受了那麼多的苦。
爸媽說,他們在香港挨了幾年,做了點小生意,也真的賺了點錢。這些年來他們斷斷續續的已經寄了將近二十萬回來,給大伯修葺祖屋和替我治病。誰知所托非人,那個大壞蛋竟是騙他們的,把錢都扣了起來,全部拿去花天酒地!
他們也說一直想申請我到香港去團聚,但因為他們在香港沒住滿七年,還不是永久居民,所以還沒有資格。而且香港的人口政策也已經收緊了,現在想申請內地的子女去團聚已經沒從前那麼容易……
他們也問起了我的婚事,我便怯怯地牽著敏姐的手,向他們說明了我們的關係……當然,我們把大伯跟她的事瞞住了。
其實爸媽和牛頭叔從小就認識,也很喜歡敏姐兩姐妹,因此對這個小媳婦也沒什麼意見;只是自怨自艾的責怪自己沒時間把我教好,讓我小小年紀就壞了人家閨女的名節,還弄大了人家的肚皮……
知道不能跟爸媽一起,我當然很失望;唯有退而求其次,向他們再一次提出了要跟敏姐搬到廣州去的事。他們對這個提議都很贊同,畢竟那裏比較接近香港,他們要回來探我也會方便些。而且大城市始終比較發達,教育的水準也比農村好,將來再升學的機會也大一點。再加上那裏有敏姐的阿姨幫忙照顧我們,他們也可以放心一些。
於是他們便馬上開始聯絡在廣州的朋友,替我安排遷居和找學校的事。
至於我和敏姐,由於我還沒成年,因此他們雖然不反對我娶敏姐,但正式更改戶籍的事,還是要等到我滿了十八歲才說。
第六章◆情深姐妹、左右為難
我和敏姐打開大門,放下了行李,環顧著那只有些零星傢俱的簡陋小房子,心底卻湧起了無盡的甜蜜……因為這兒便是我們自己的「家」了!
爸媽在廣州市郊為我們購置了個小房子,地方不大,只有五、六十平米。但有兩個房間和獨立的廚房浴室,還有抽水馬桶!雖然算不上豪華,跟縣城裏的小旅館水準其實也差不了很多。但對我這個根本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小子來說,這裏已經是皇宮了!
……更何況,我的身邊還有敏姐。
在敏姐的阿姨幫忙下,我們很快便在新的環境裏安頓了下來。我插班到小由念書的學校裏了,不過由於程度上的差距,我也得像小由初來時一樣降一個級別。
敏姐利用爸媽給我們的錢,在她的阿姨幫忙下也在市集裏開了個賣成衣的小攤位,成了個個體戶小老闆。
由於我有一段時間沒上學,功課落後了很多;小由怕我追不上,便自告奮勇的在每天下課後跟我一起跑到敏姐的攤位上替我補習,閒時也會幫敏姐招呼客人,吃過晚飯後還幫忙收攤位,之後她才會回她阿姨那裏睡覺,讓我跟敏姐回家過二人世界。
在這個萬事都可以重新開始的地方,敏姐也像是變了另外一個人,變得朝氣勃勃,每天都活力十足的,似乎已經將過去不愉快的經歷都忘掉了,和我一起勇敢地迎接新生。
而且因為甩掉了那孽種的負擔,無論在生理上和心理上,我和敏姐都可以更加肆意、盡情地去享受著夫妻之間的魚水之歡了。雖然她還是總不肯讓我胡來,時常都囑咐我要節制,不可太過放縱而弄壞了身體。有時拗不過我了,還會祭出我爸媽這「絕招」來,說答應了他們要好好地照顧我。
嗯……有時我還覺得她這個大姐姐,倒像是我的媽媽多過像是我老婆呢!
只是要對著她那誘人的身體而不准使壞,的確是件非常辛苦的事……因為她實在越來越漂亮了!原本已經很美麗的俏臉在解開了愧疚的死結之後,變得越加嫵媚迷人。原本的少女青澀在我們頻繁的雲雨洗禮下已經完全褪盡,都轉化成為淡淡的成熟韻味,在一舉手一投足之間不經意地散發出來。
我知道在市集裏不少男人都暗地裏迷上了她,有些還會明目張膽地跑上來示愛。
但敏姐都不會理他們,統統不假辭色的一口回絕了。對那些婆婆嬸嬸們熱心說親的提議,也用要專心賺錢這冠冕堂皇的藉口來推搪。
由於我年紀尚小,而且還在念書,所以敏姐一直把我們的關係隱瞞住。除了她阿姨、小由和很少數的幾個人之外,其他人都想不到我這個不起眼的「小表弟」,原來才是敏姐的「真命天子」,還以為我和她妹妹小由是一對。還有幾隻不知死活的蒼蠅跑來討好我,又時常買東西請我吃,想收買我幫他們追求敏姐呢……
我冷眼旁觀,從來沒擔心過敏姐會移情別戀。因為我對敏姐很有信心,畢竟我們曾經一起經歷過那麼多事,我知道她是很愛我的!而且,我對自己也是蠻有信心的!
我一向都很聰明,而且虧得那「死鬼大伯」的嚴厲,我從小就很用功,才幾個月便已經把落後的進度都追上了,考試時更是名列前矛,連成績不錯的小由竟然也給我比了下去。
在床上我也增長了不少……自從跟敏姐好了幾次後,我的小雞雞長大了很多,印象中跟我那「死鬼大伯」的大傢伙已經差不了多少;而且耐力也增強了,每次一干就是整個小時,有時還要連續來兩、三次……每晚都幹得敏姐死去活來的,讓她滿足得不得了。
小由也好像完全接受了我和敏姐的事,雖然對我不像從前那樣親熱,但也沒再惱我的樣子。
她在學校裏和我是不同班的,平時見面的機會也不太多。不過我聽同學說,原來小由在學校裏很受歡迎,有不少學長都想追求她呢……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我們來到廣州已經快一年了……
牛頭叔和牛頭嬸曾經來看過敏姐和小由一次,他們看到我小倆口生活得好好的,當然都老懷大慰。我爸媽來得比較多,聽說他們在香港的生意做得很不錯,遲些還打算跟朋友合夥,回來開加工廠呢。
他們也不理我和敏姐的推辭,硬是留下了些錢來給我們做生活費……其實我們已經可以自給自足了,敏姐的成衣攤幹得有聲有色的,已經開始賺錢了;而且還賺得不少。
這我很清楚,因為她的帳目都是我幫她算的。
敏姐做生意的手腕很圓滑,跟那些供應商討價還價時,那張可愛的小嘴更是一點都不吃虧;不過當她對著那一大堆數目字時,卻會變了個小糊塗,始終也搞不清楚加減乘除。
因此每逢放假,我都會跑到她的攤位裏幫忙算帳,空閒時也會逼她苦著臉跟我學記帳,因為我快要高考,可能沒那麼多時間再幫她了。只是她雖然聰明,其他的差不多什麼都一學便會,但計數卻像是她的死穴……十次裏最多也只有一兩次不會算錯的!慢慢地我也放棄了,只有認命的每天在她的撒嬌聲裏替她整理帳目。
我跟小由也相處得很好,升上高二之後我跟她被編在同一班上了,接觸的機會也更多了些。她的功課一向都很好,在學校裏還有「小才女」的稱號。而且長得又標致,就算不是校花,也該算是班花級的人物了。我跟她同鄉,又時常走在一起,因此很多人都把我們看成了一對,還使我成為了許多男孩子的眼中釘。
其實,妒忌小由的女同學也不少啊……因為我也是很受女同學歡迎的。可能是因為我生得高大結實,長相也蠻不錯,平時的衣著在敏姐那攤的無限量免費供應之下更是天天新款、非常得體;再加上我的成績也很好,還有在香港賺錢的爸媽,因此也是很多女孩子心目中的理想物件。
老師們似乎都很喜歡我們兩個,還選了我們當班會的正副主席,負責籌備學期末的表演活動。因此我和小由時常要在學校留到很晚才可以回家,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也越來越多了。
很快就到期末考了……因為我數理科的功課比較好,而那剛好是小由的弱項,因此她每晚都跑來我家和我做功課、溫習,後來敏姐還索性叫她住了下來。
那天吃過了晚飯,我照常跟她在房裏溫習。敏姐洗完碗後,一個人坐在廳裏追看電視上的肥皂劇,還時不時情不自禁的大聲笑起來。
這幾天正在醞釀著颱風,天氣又濕又熱,我們把電風扇的速度調到最快了。
大風吹起了小由長長的秀髮,露出白嫩的小耳朵和像玉石般晶瑩的粉頸;還有胸前那從敞上。
小由白了我一眼,好沒氣低下頭繼續全神貫注地翻閱著筆記。我聳了聳肩,俯下身到桌子下面撿回鉛筆,卻在一抬頭時,從桌子下面那雙微微張開的白嫩美腿中間,窺見了小由裙子裏面那條淺粉紅色的小內褲。
眼光一下子便給吸引住了……腦海中依稀浮現起那年暑假我們在山溪中嬉水的香豔畫面,不期然就將當日那透過濕透的褻褲呈現出來的幼嫩花瓣,跟眼前這個明顯地成熟了許多的飽滿花丘做了個比較。
……那一天,我還用手指奪走了小由的第一次……
「喂,小燦,你怎麼了,檢筆要撿那麼久嗎?」小由見我在桌底待了這麼久,也狐疑地俯下了頭。
我慌忙爬回桌子上,裝作若無其事的。小由瞟了我一眼,也就繼續用功去了。
我見她那麼專心,暗罵了自己一句,忽然想起了下午時一個男同學硬塞了封信給我,請我轉交給小由;一時興起,便從書包裏把那封沒署名的信掏了出來,推到小由的眼前。
她微一錯愕,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我:「是什麼來的?」
我曖昧地笑了笑:「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狐疑地拆開信封,才看了兩句,馬上漲紅了臉,訥訥地看著我,美麗的大眼睛
裏掠過無數複雜的眼神。
我忽然醒悟到她可能誤會了,馬上澄清道:「別誤會,是『張正紅』那小子托我交給你的……」
「啊!」她還在呆呆的,忽地聽到我的說話,登時像是驚弓之鳥似的渾身一震。
臉上的紅霞立時換上了烏雲,俏臉一沉,隨手把那封信揉成一團,用力地扔在地上。
「怎麼了嘛?」我連忙俯身拾起紙團,一面還打趣地說:「你也不用這麼狠心吧,人家可是花了很多工夫才能寫得出這麼肉麻的情書啊……」可是當我從桌子下爬起來時,看到的卻是小由那雙含滿了淚水的眼睛……
「死小燦!」她低聲地哭著。
我完全呆住了,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霎時間,所有東西都好像靜止了,連客廳外面敏姐爽朗的笑聲都好像消失得無影無蹤似的……耳朵裏充斥著的,全都是小由哀傷的飲泣。
「對不起!」我懊惱地道歉說:「小由,都是我不好。」
她根本沒理我,只是一直搖著頭,淚水一滴滴的掉落在筆記本上,化開一朵一朵的水花。
「小由……我……」我心裏亂作了一團,還隱隱地疼痛了起來。
「叩……叩……」忽然傳進來的叩門聲劃破了我和小由中間難耐的沈默,她才剛來得及擦去眼淚,敏姐已經「卡擦」的推開了房門,半倚在門前笑著問我們說:「喂,我有點餓了,你們想吃點宵夜嗎?」
「不用了!」小由假裝垂首收拾課本,掩飾了微紅的雙眼:「我很累了,想早點睡……」
「那你呢?」敏姐似乎沒察覺到妹妹的異樣,轉臉向著我像撒嬌似的說:「小燦,不如你陪我去吃碗甜湯,好嗎?」
「好啊!反正我也有點餓了。」我急急地撐起身來,心虛地應道。
出門口時,我在樓下回頭往上望,清楚地看到了小由站在視窗旁邊,一直看著我和敏姐。
我和敏姐在街尾的小攤子吃過了甜湯,聽她開心地訴說著日間在市集裏的趣事,
一顆忐忑的心終於稍稍安定了下來。敏姐今晚像是很興奮似的,親熱地挽著我的手慢慢走回家,一面又伸手遙指著天上的月亮,說起了我們在鄉間時晚上溜出去抓螢火蟲的兒時趣事。
我體諒的摟著她……自從小由搬來小住以後,我和她每天都溫習到很晚,到我上床時敏姐早就睡著了;第二天我還沒起床她又已經跑去為我們煮早飯,算起來我們也已經有近兩個星期沒好好地說過些親熱話了……心中忽然冒起了一陣莫名的愧疚,連腳步也停了下來。
敏姐登時詫異地看著我,我二話不說,便把她一擁入懷,大口立時封住了那張甜美的小嘴。
她掙扎了兩了,便柔順地任我施為了。我們兩個就這樣緊緊地擁抱著,在皎潔的月色下肆意的熱吻。還好這時已近深夜,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否則一定會給人家抓到公安局,控告我們有傷風化。
「小燦,」她鬆開了我,臉紅紅地嗔道:「今晚你是不是想要了?」
「嗯,才沒有……」我笑著說:「我還以為是敏姐你春心動了,想老公來疼疼啊!」
她惱怒地著捏我的臂膀:「人家才沒有啊!不過……」
「不過什麼?」看到她那含羞帶嗔的表情,我胯下的小弟弟倒真的有點蠢蠢欲動起來,登時硬硬地抵在她的大腿上。
「還在狡辯?你的小雞雞已經告訴我你很想了!」她笑著又打了我一下,竟然俏皮地說:「其實……我也很想要……」
「你這個小淫婦!」我笑道,一下攔腰的把她抱了起來,跑上了樓梯。(現在我已經比她足足高了一個頭,很輕易的就可以抱起她了。)
「喂!小心點,別吵醒了小由!」我們小心地打開了大門,屋裏黑漆漆的,小由的房間早關了燈。我們摸黑回到自己的睡房裏,三扒兩撥的便已經脫光了彼此身上的衣服。
我把赤裸的敏姐壓在床上,大嘴在俏臉和粉頸上貪婪地亂吻著:「敏姐,我很掛念你啊!」
她一面熱烈地回應,一面嬌嗔著說:「我們不是天天都見到的嗎,掛念些什麼
了?」修長的美腿張得開開的,箍在我的腰背上。
「沒錯我是天天都見到你,但我的小弟弟卻已經十多天沒跟你的小妹妹問過好了…
…」我打趣的說,大雞巴早已硬挺挺地抵在那糊滿了花蜜的裂口上。
她嗯了一聲,也忍不住微微地挺起了小屁股,小嘴中哼出了醉人的輕喘……
我在黑暗中自頂至踵慢慢地摸索著這具完美的胴體,又埋首在那道深邃的縫溝中吸嗅著濃濃的乳香。雙手抬起豐美嫩滑的俏臀,雞巴頭陷進注滿了火燙蜜漿的溪穀裏上下地攪拌著,刺激出更大量灼熱的花蜜。
「嗯……嗯……己銷魂的呻吟聲斷斷續續地傳進了我的耳朵,敏姐久曠的身體已經忍不住主動地進攻了。盤在我背上的四肢用力地纏緊,嬌小的嫩穴猛然張開,把我堅硬的肉棒大口吞噬了進去……
「啊!」我也爽得馬上喚了起來。敏姐的身體實在太美妙了!我根本停不下來,大雞巴剖開那些緊湊的肉壁,緩緩地貫穿了敏姐不斷抖顫的美穴,雞巴頭輕輕地抵在了幼嫩的小花芯上左右地磨了起來。
敏姐滿足地呼出了長長的一口氣:「小燦……好舒服啊……」
「我也是啊……」我回應著她抬首索吻的櫻唇,大肉棒開始有力地抽動起來。
木床頭隨著我們越來越沉重的呼吸聲,一下一下很有節奏的擊撞在牆壁上,發出了「啪、啪」的微響;偶爾還夾雜了敏姐一、兩下失神的極樂喘叫,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房間裏,嗚奏出一首充滿了情欲的讚歌。
我們其實已經很克制,沒敢大聲的呼嘯出來;但我今天實在太厲害了點,把敏姐翻來覆去的幹了個把鐘頭還是沒能洩出來。最後她終於受不了,嬌喘著求饒說不如替我吸出來。我其實也有點累了,便從她身上退了出來,臥在床上享受敏姐的口舌服務。
自從某次她因為月事來到,我們第一次嘗試了口交之後,我已經在她的小嘴裏發洩過不知多少次了,敏姐的口技也已經給我調教得相當不錯,每次都讓我挨不了幾分鐘。這一次也沒有例外,我的大雞巴在她像個小黑洞似的喉嚨裏很快便招架不住了,陽精像是火山爆發似的洶湧射出,灌滿了她的小嘴。
雲雨之後,敏姐滿足地倚在我懷裏,小手摸著黑的在我的胸口上撩撥起來:「小燦,你今天又射在我口裏了……」
「怎麼了?」我撫著她微濕的粉背,輕輕地喘著氣:「味道不好嗎?」
「其實我是想讓你射在裏面的……」她有點幽幽的說:「人家想給你懷個兒子…:」
「敏姐。」我深情的在她額上吻了一口。我知道她自從上次的意外之後,一直都想再次懷孕,快些替我生個娃娃。但因為我還沒成年,她只有先吃藥避孕,等我滿了十八歲後跟她正式註冊結婚後才再作打算。
「敏姐,不用太心急嘛,我們都還很年輕,生孩子的事遲些再說也可以的。」
我輕聲地說:「我還想念大學呢……」
她沒作聲,在我胸前撩動的手指卻沒有停下來:「其實養孩子的事由我來負責,不會阻礙你念書的……」
「這怎麼可以?」我笑著說:「我可是孩子的老爸啊,怎麼可以不負責的?
我可不想我們孩子像我一樣,爸媽都不在身邊。除非你把我當成了鄉下那些用來配種的『種豬』,只要我的種子,不要我的人了。」
她吃吃的笑了:「當『種豬』不是天天可以幹不同的母豬了嗎?你可想得挺美啊!已她不說還好,一說馬上又讓我想起了幾年前在鄉下用手指奪去了小由的處子貞操那一幕……還有剛才桌子下而那驚鴻一瞥的乍現春光,心中登時一陣騷癢。胯間的大雞巴馬上便又彈了起來。胸中欲火大盛,翻身又壓住了她,大腿已經叉進了她合緊的腿縫中了。雙手把她的手腕抓起壓在頭上,大口也在同時間侵佔了豐碩的胸脯上那顆還沒軟下來的脹硬蓓蕾。
「你……己她吃驚地叫道;「你不是那麼快又……」話沒說完,已經感覺到我那根抵在她大腿上的脹硬大棒棒了。
「當然會那麼快!我可愛的小母豬……」我奸笑著,按著她慢慢的再次貫穿了她那緊窄的美穴,一面在她嬌喘吁吁的櫻唇邊促狹的笑著說:「不然老公怎夠資格去當只配種公豬啊!」
敏姐沒再跟我拌嘴,她的小嘴早被那些情欲的叫床聲全霸佔了。
……這一次我倒真的如她所願,狠狠地射進了她的身體裏去。
第二天起床,小由沒等我便自己上學了……之後那幾天還完全沒理睬我……
第七章◆衝破藩籬、癡情小姨
期末考時,我和小由分別考了全級的第二和第三名,還拿了獎學金。
但更好的消息是爸媽他們來信,說正在替我辦出國的事。他們說最近因為打算在內地設廠,認識了些黨的幹部,打聽到原來只要疏通一下,出國留學比移民到香港還要容易得多……雖然那也不是三時兩天的事,但還是很有希望的。
大家對我有機會到國外見識,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氣當然都很羨慕;敏姐更已經在擔心將來會不會適應不了言語不通的異國生活,小由倒沒說什麼……我知道她原本還以為我們可以一起念大學的。
那一陣子她過得挺失落,整天鬱鬱寡歡的。我和敏姐看在眼裏也有些心疼,於是便找了天假期,打算約她去看電影散散心。哪知小由挑了出西片,敏姐一看不是港產片便沒興趣了;而且假期成衣攤特別繁忙,她也不放心把店完全交給幾個員工負責;於是便打起退堂鼓,叫我和小由兩個人自己去了。
我們約了在電影院附近的商場見面,先吃點東西才去看戲。
我剛到了不久,便看到小由騎著單車來了。她今天竟然稀罕地穿了條碎花的連身短裙,真的很漂亮。我向她揚了揚手,她馬上興奮地跑了過來。
我笑著稱讚她說:「你今天好漂亮啊!像個仙女似的。」她笑了,滿意的在我面前轉了個圈,裙擺飄逸的揚起,露出了小半截修長白嫩的大腿,好不誘人。
「好了!好了!」我取笑她說:「你再跳下去,要把許多人的眼珠子都引得掉出來了……」
她「噗嗤」的抿嘴一笑,這才發現原來真的有很多男孩子都在偷偷看她,馬上害羞得臉紅了。
「死小燦,連你也取笑我了……」她跺腳嗔道。
我笑著牽起她的小手:「不敢、不敢!我又不是嫌命長,怎麼敢取笑我們的『班花才女』了!」
「死相!」她羞澀地揍了我一拳,沒再惱了。
我們很自然牽著手在商場內逛著,可能是從小在鄉下習慣了一起玩,除了在學校裏,我們可沒介意在人前牽手。小由很開心,像只出籠小鳥般吱吱喳喳的說個不停,連日來的鬱悶終於從清麗的俏臉上一掃而空了。我又陪她買了些便宜的小飾物,再在廣場的茶座裏坐下,點了杯凍飲。
「小燦,今天我很開心啊!」她用小湯匙撥著碗裏的刨冰,抬起頭來看著我,鳥亮的大眼睛中閃出愉悅的神彩:「我們好像很久沒有一起玩了。」
「真的很久了,自從離開了鄉下之後都沒有了……」我呷了口冰咖啡,也愜意地笑著答道:「而且現在要約你這個『班花才女』出來玩,可真不容易啊!你不是每天都要拒絕人家幾十遍的嗎?」
「誇張…己她笑了:「哪有幾十遍?」說著又向我眨了眨眼:「不過一、兩遍倒是有的……」
「你還真不會面紅啊!」我對她扮了個鬼臉。
她嘟起小嘴:「又是你先說起的……而且,你也不比我好很多,前天午休時隔壁班的那個『小芝』什麼的,不是跑過來約你去看電影嗎?」
「哎呀!連這個你也知道了!」我扮作倒抽了一口涼氣的樣子。
「當然了!」她洋洋自得地說:「本小姐的線眼可非常的多啊!」
「那你也知道我拒絕了她嗎?」
她理所當然的說:「當然知道!她被你拒絕後,哭著沖進女廁的慘相,相信在學
校裏,應該沒哪個會不知道的了!」
我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那麼,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拒絕她嗎?」
她一愣,搖了搖頭。
我又好整以暇地呷了口咖啡,施施然的說:「因為我早跟一個比她美上十幾倍的女孩子約會了嘛……」
她又是一愣,但隨即知道我是在耍她,跟我對望了一眼,然後馬上捧腹大笑了起來。
「你少奉承我了!」她好辛苦才忍住了笑。
我隨口答道:「我當然要討好你了,否則讓你向敏姐揭發我在學校裏的風流史就糟了。」
……提到了敏姐,小由的面上忽地閃過了一絲落寞。
我連忙扯開了話題,低頭看看腕表:「小由,不說這些了!時間也差不多,快要開場了!」
她馬上抬頭看了看廣場上的大掛鐘:「還有一點時間嘛,我還沒吃完!」她最愛吃甜的了,自然捨不得那碗才吃了一半的刨冰了,馬上低下頭大口的吃著。
我笑著看她大口大口的把冰含進嘴裏,把小嘴撐得滿滿的,有些糖水還在唇邊漏了出來,連忙掏出手帕幫她抹掉:「饞嘴豬!再吃可會變胖妹,沒人要的了!
還是讓我來幫你吧……」
她連忙用小手護著刨冰不讓我搶,但小嘴塞得滿滿的,根本說不出話來,最後也只有氣鼓鼓的讓我分吃了她的刨冰。
我們一邊打鬧一邊互相搶吃著刨冰,忽然間聽到有人大聲地喚著我們:「小燦、小由……」
抬頭一看,竟然是六、七個同班的同學……我們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已經簇擁著跑上來了,一面還哄笑著說:「啊!原來我們的才子和班花約會了!快付掩口費,否則明天便把你們的事傳遍全天下!」
我和小由小嘴裏滿是刨冰,根本不能分辯。我見小由羞得滿臉紅通通的,只有大口地咽下了刨冰,搶先說:「廢話少說,想吃什麼儘管開口好了!」說著拉著男生先跑開去櫃檯那邊買吃的。小由卻跑不掉,被兩個女同學圍著問這問那的。
「小燦,你好啊!」那個之前才托我轉交情信給小由的男同學酸溜溜的說:「原來你跟班花早在一起了,早說嘛……早知對手是你,也省得我不用再發白日夢了!」
「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我解釋說,心中卻感到甜絲絲的。遙望著也在猛向著女同學們搖手辯白的小由,她臉上也滿是喜孜孜的表情。
原來這群同學也是買了票看那出電影,還好我們的位子相隔了好幾行,要不然我和小由想清清靜靜的看戲也不可能了。不過被他們一鬧,我們都遲了入場,進去放映大堂時已經是漆黑的一片。我只有緊緊地抓著小由的小手,小心地擠過那些不耐煩的觀眾,好辛苦才走到我們的座位。
坐下了之後,我們才松了口氣,在銀幕上反映出來的微光中互相對望了一眼,都「噗嗤」的笑了起來。
我打趣的說:「這出電影看得很貴啊!」
她馬上心疼地說:「剛才那班傢伙吃了你幾十元啊!小燦,不如讓我分一半好了!」
我笑著答道:「約會哪會有讓女孩子付錢的?而且你聽到他們說的了,我可是幾生修到才可以約到『班花』陪我看戲的啊!才花那些錢已經是很值得的了。」
「亂說…己她羞惱地打了我一下。
「喂!」這時那個坐在我們背後的大嬸終於忍不住了,湊上來低聲的罵說:「你們怎麼盡在打情罵俏的?究竟是來演戲還是來看戲的?也不怕妨礙人家的嗎?」
我連忙回頭說了聲對不起,又向小由聳了聳肩,兩人對望一笑,不敢再說了。
那出戲很浪漫……男女主角經歷了家人的反對、情敵的破壞,還有連場戰火的洗禮,分開了一次又一次,但仍然堅持著對另一半的信念,最後男主角還在女主角的懷中含笑而逝……
觀眾們都看得很感動,女孩子的抽泣聲此起彼落的;小由也把手帕都哭濕了,到散場燈光亮起時,我才看到她連那雙大眼睛都哭腫了。只得溫柔地揉著她的肩膀安慰她說:「傻瓜,只不過是看戲罷了……」
看完戲,同學們還要繼續鬧,於是我們便到附近商場的遊樂中心玩電動遊戲,輕易的便把剛才看戲時那股哀傷忘卻了。雖然只是些小孩子的玩意,但我們一班大小孩
還是玩得津津有味,像瘋了一樣。小由樂得尖聲的大笑,那爽朗的笑容,我很久很久沒看到過了。
最後我們一大群人還是意猶未盡的,又跑到美式速食店吃了頓吵吵鬧鬧的炸雞,到很晚了才捨得分手回家。
我和小由回到我家前面的小巷,抬頭望上去,家裏的燈光已經熄滅了……敏姐該已經睡了吧?
我們慢慢地走著,腳步卻不約而同的越走越慢……我心裏面還忽然奢望了起來:如果那條只有短短十幾米的巷子忽然變長,變成怎樣走也走不完就好了……
身畔的小由忽地停了下來。
「小由。」我回身望著她,在新月的暗淡光芒裏,她嬌小的身影完全埋藏進兩邊樓房投下來的陰影中,很難看得清楚,就好像是幽靈一樣的飄渺和虛幻。
「小燦……」小由低聲地呢喃著,聲音裏還帶著些哽咽:「我不想回去……
我真的不想回去……」
「小由……」我有些心疼,不由也歎了口氣。
「多陪我一會兒……己她慢慢地靠過來:「只是一會兒……-會兒就夠了。
然後你就可以回到姐姐的身邊……」
幽怨的俏臉從暗影中飄出,慢慢地靠近,終於讓我看清楚那雙泡浸在晶瑩淚水後面的深情眼眸。
「小由……」我心中又是憐惜,又是內疚:「我……我們……」
「小燦,不用說了……」小手已經按在我的嘴唇上,「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我再壓抑不了心中洶湧的愛念,推開抖震的小手,俯首吻在那張灼熱的櫻唇上…
……我也不記得那晚我們究竟在街上擁抱了多久?只是當我朦蒙朧朧地回到熟睡的敏姐身邊時,天邊好像已經隱隱地泛起了魚肚白。
第二天醒來,我們才向敏姐交代說,因為碰巧遇到了些同學,所以玩得有點晚了。她也不置可否的,只是告誡了兩句,叫我們下次不要了。
那晚之後,我跟小由的感情一發不可收拾,再也按捺不住了。
我們每晚不是待在學校裏留到關門,便是待在街上,總之不拖到晚飯前的最後一刻不會回家。但我們仍然很努力地克制著,情到濃時最多也只是擁抱親吻,始終沒發生什麼越軌的行為;因為……我們都不想對不起敏姐。
敏姐像完全沒留意到我和小由的轉變,可能是因為她很信任我們,從來不會懷疑自己的愛人和妹妹會發生什麼曖昧的事吧?而且最近她也沒空理我們,成衣攤的生意很好,這一陣子她正在物色一間正式的店面,真是忙得不可開交,有些晚上反而輪到我要等她回家吃飯了。
雖然我把心分了一半給小由,但跟敏姐親熱的次數卻沒有減少,算起來可能還比以前更多了……或許是我心中有鬼,想在其他方面給她多點補償吧?
我的心裏其實非常矛盾,我知道敏姐才是我的妻子……我也很愛她,但卻也放不開小由。我們雖然還沒曾真正的發生過親密的關係,但當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卻恍惚感覺得到肉體以外更深一層的精神交流。因為我們的口味相近、志趣相投、也有著共同的話題,很多時候甚至不用說話,便已經好像知道對方的心意似的。
只是……我和小由越是瞭解,我們也越是害怕!
……害怕我們始終會控制不了!
……害怕終有一天會讓敏姐發現!
……害怕會傷害到她!
在熾烈的愛慕和背叛的愧疚互相角力之下,我們辛苦了很久,最後我們還是下了個最痛苦的決定……分手!
……真的很痛苦,但,那樣至少可以少一個人痛苦!
我和小由沒再約會了,平日除了必要的接觸,就算在學校裏也儘量避免單獨見面,儘量不去想、不去理對方的事,希望可以將對方慢慢的淡忘。
那是段非常難熬的日子。每天放學後我不是逼自己泡在圖書館看書,便是跑到球場上盡情發洩多餘的精力;每天晚上更是幾乎纏死了敏姐,連她不方便的那幾天也不肯放過……她的身體變成了我的避難所!
至於小由,雖然我不想知道,但「班花才女」開始跟其他男孩子約會的傳言,卻
根本連避都避不了……不過我還是拚命地忍耐著,一再叮囑自己不要理會………要不是那一次我意外受傷,我和小由這段沒有出路的感情可能就會像我們期望的那樣,慢慢消耗殆盡、最後無疾而終也說不定…………一切都似乎是命運的安排!
那次敏姐要和幾個行家到深圳去談採購的事,要隔一天才會回來。我不想太早回家對著四堵牆胡思亂想,於是便拉著幾個同學到體育館打籃球,還跟別班的同學比賽起來。
可能是因為剛聽到小由和高三的一個學長拍拖的消息吧?那天我的心情分外煩躁,在球場上像頭蠻牛似的橫衝直撞,為我們那一隊搶了很多分數。四周圍觀的同學越來越多,還在不斷地叫囂。我殺得眼也紅了,盤著球由底線一直帶進了對方的禁區。敵方的防守球員馬上圍了上來,隊友猛在喊我回傳,但我卻充耳不聞的,大喝一聲便沖了上去。
我一個假動作閃過了第一個,再及時跳起,又避開了第二個攔截;才剛躍起想起手投籃,眼角卻瞥見了小由原來也坐在看臺土,她的身邊……還有個男孩子……
我還沒看清楚,忽然眼前一黑,對手的手肘已經在那裏等著了……我臉上一陣劇痛的仰天倒下,偏偏背脊又撞上了另一個從後趕到來的同學。我們撞成了一團,只聽到「卡擦」一下清脆的骨折聲,我知道要糟了……想著已經仰面倒在地上,眼前一片血紅,小腿上更是火辣辣的痛……
一時間,耳裏只聽到女孩子們一個接著一個的尖叫聲,身邊還馬上圍滿了人,大家全都嚇呆了!那個誤傷了我的同學馬上第一時間扶著我坐起身,又慌亂用滿是汗味的衣服替我揩抹臉上的鮮血,一邊還猛在向我道歉。
我很想對他說不緊要,我知道那是意外;可是在我想開口之前,我已經昏了過去到我再蘇醒過來的時候,已經睡在學校的醫務室裏了,只感到臉上像是腫起了一大塊,鼻樑上貼了塊超大的膠布,連呼吸也不大暢順,左腿還在隱隱作痛。
我勉強想撐起身來,才發覺有人伏在我的小腹上……是……小由?
她馬上給我驚醒了,撲上來擁著我大哭起來:「死小燦,你嚇死我了!」
「什……什麼事了?」我搔著頭問道:「小由,為什麼你會在這裏的?」
她一面哭一面說:「你嚇死我了,死小燦,死小燦!」
「放心啊,我死不了的……」我感激地撫摸著她的秀髮:「只是些小傷罷了……」
「小傷?」她抬起頭來惡狠狠地說:「你的小腿骨裂了,差點沒變跛子;鼻骨也撞斷了,還不知會不會破相呢?」說著又哭了起來:「剛才我看到你滿身是血,真的嚇死了,死小燦…己這時,有人推開了房門,原來是醫務室的老師。
他看到我醒了,便走過來替我再檢查了一下。他翻開我的眼皮,用手電筒照我的瞳孔,再按了按我那被繃帶包得厚厚的小腿,然後才微笑的說:「小朋友,沒事了,記著回家好好地休息,至少一個星期都不准亂走;除非你想一世都拄著拐杖……還有,下次打球時也不要那麼拚命了。噢!對了……」說著又曖昧地瞟了小由一眼,打趣的笑說:「也拜託叫你的小女友不要那麼緊張,剛才她送你進來時,我看見她哭成那個樣子,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呢……」
小由的臉登時紅得像要燒起來了一樣。
雖然醫師說我可以撐著拐杖慢慢走,但小由還是召了輛計程車送我回家,還堅持要留下來替我煮晚餐和監視我準時吃藥。
晚飯後我們又聊了起來,她說因為約了同學在體育館附近談功課,剛巧聽說我在裏面比賽,於是便跑進去看看;怎知竟然會看到我受傷,嚇得她馬上跑了上來,之後便一直在醫務室裏陪著我了……
我一面聽著,最後還是忍不住問她說:「那……剛才在體育館裏,坐在你身邊的那個男生,是不是那……」
「是不是什麼?」她臉色一沉,沒等我說完便截住了我。
我一愣,歎了口氣:「沒什麼了……我知道不關我的事……」
「……」她沈默了一會兒,才緩緩地抬起頭來,低聲地說:「不是!我和誰在一起了那些只是傳聞,我根本沒有:-:」
我心中一陣狂喜,忍不住輕輕抓起她的手,她也很柔順的沒有縮開。
「小由,我……」
「小燦……己她卻沒讓我說完,忽然張開了小手,玉指已經扣緊了我的手:「我決定了!剛才看到你受傷倒地的一刹那,我還以為已經失去你了,一顆心像完全粉碎了一樣……我知道自己真的不能沒有你!」她撲在我胸前嚶嚶地哭著:「我不理了!
就算明知你是姐姐的我也不理了……小燦,我愛你……就算你是姐姐的,我也要愛你……」
「小由,我也一樣愛你!」我完全感受到她那像是火山爆發一樣洶湧澎湃、一樣熾熱燃燒的深情愛火,根本就不能抗拒,而我也不打算抗拒……因為我對她的感覺,其實也是一模一樣的。
雖然我房間的床比較大,但小由卻不想睡到我和敏姐的床上。
我們擁著回到了她的睡房,一面擁吻,一面慢慢地倒在床上。小由很小心地避開我受了傷的鼻子,側著頭輕輕的吻在我的嘴唇上。香甜的小舌害羞地鑽進了我的口腔裏,跟我的大舌頭纏在了一起。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掉到地上,我們很快便變成了亞當和夏娃。我在脫褲子時遇到了點麻煩,因為被腿上的繃帶阻住了,結果還是要麻煩小由替我扯掉了那礙事的短褲。
我驚訝地察覺到那具美麗的胴體,明顯的比起幾年之前成熟了不少。當年那雙扁扁的小白兔,不知何時已經發育成兩座不小的美麗山峰了。雖然還遠遠不及她姐姐的豐滿,但卻剛剛好讓我一手握滿,手感還非常的滑嫩細膩,結實而且充滿彈力,跟敏姐那雙柔軟如綿的碩大粉團比起來,又是另一番完全不同的滋味。
小由嶺上的蓓蕾很像敏姐,都是非常的小巧,顏色似乎還要嫩紅些,粉紅色小小一點的非常可愛,讓我忍不住張口便要含進嘴裏吸吮。她的乳蒂也跟她姐姐一樣敏感,在我的含吮下很快便脹硬發大了起來,還刺激得那跨騎在我大腿上上下的蠕動著的小毛桃,也滲出了大量灼燙的蜜汁,像要在我毛茸茸的大腿上寫下情欲的宣言似的。
手掌依依不捨的放開了沉甸甸的粉嫩肉團,順著柔美的曲線慢慢往蔔滑,終於到達那已經很久沒造訪過的美麗桃花源。小由的腿間叢林比起兩年前茂密了許多,小花丘也更加飽滿了,像個小饅頭似的高高隆起。兩片燙手的花唇中間那道小縫已經微微
的裂開,準備好迎接我那入侵的指頭了。
手指慢慢陷進花瓣中間,剖開了泛滿愛液的狹小溪穀,掠過傲立在溪穀口的敏感肉核,最後才強勁地撐開了緊閉的泉眼,在小由如泣似訴的懾人嬌喘中,再一次重遊故地……
「哎……輕點……會痛……」小由緊皺著眉頭,按在我胸口的小手輕輕地顫抖,嬌軀無力地伏到我身上。
我憐惜的從她的額頭一直吻到小肩窩上,雙手肆意的在她嬌嫩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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